警史揭秘人间地狱济南泺源公馆,公安老照片

本文来源:烽火HOME

这张拍摄于年的老照片,历经岁月湮埋而有些斑驳,我们应该珍视品读的,还有照片中公安前辈走过的峥嵘历程。

图左者名叫武思平,时任山东解放区鲁中行署公安局副局长。他原籍济南长清县,家中兄弟三人,自幼行侠好义、打抱不平,少年时代曾勇斗仗势欺人的地方恶霸,当时的济南报纸为此事作过报道,标题是:《武氏三兄弟痛打张四老虎》。武思平在年经山东省委书记黎玉亲自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家兄弟三人全部参加革命,长兄武迹沧年抗战牺牲,次兄是著名书法家武中奇。

武思平年到延安“抗大”学习,同年毕业后担任山东省委政治交通员,受组织指派,曾经多次成功往返延安,向党中央毛主席报送资料。年9月,他在济南执行任务时被叛徒出卖,作为“重点要犯”被押到俗称“人间地狱”的日本特务机关“泺源公馆”,监禁刑讯14天中受尽酷刑和利诱,先后被施以热水烫、凉水灌、滚楼梯、捆钉床、火烧身、钳拔牙、刀剜肉等酷刑,被摧残折磨得奄奄一息,他还经受住了高官厚禄和美人诱惑,始终坚贞不屈、守口如瓶,被敌人称为“硬汉”。在党组织全力营救下,武思平终于脱离魔窟,经过治疗身体逐渐好转,又重新投入革命洪流中。

济南“泺源公馆”的日本特务头子武山英一暗地里佩服这位钢铁意志的共产党员,曾在狱中利诱武思平,许诺封其为日伪“山东省会警察总署司法科长”。巧合的是,鲁中行署公安局长高明宇(图右者)也是慧眼识雄才,年6月力荐武思平担任了鲁中行署公安局副局长。建国后,武思平相继担任过山东省公安厅劳改局副局长、山东省民政厅副厅长等职务,文革中受到造反派的摧残迫害,年9月去世。

描述武思平坚贞不屈事迹的小说《硬汉》,由作家孟蒙撰写,曾连载于年《山东文化》第三卷第三、四、五、六期和第四卷第一、二期。年重印辑入《山东解放区文学作品选》,当年12月中旬山东广播电台特别介绍《硬汉》,称"在山东抗日根据地文坛轰动一时","情节生动,文笔流畅","是今天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好教材"。下面节选《硬汉》小说中关于武思平在泺源公馆受刑的部分情节。

济南曲水亭街。一群提着短枪,穿着长衫,戴着礼帽的人象疯狗一样的扑进屋里。一场混乱开始了,他们搜索着武思平的身体,把“良民证”、皮夹、烟盒、手帕……都拿去,又检查屋子,但是,他们并没找到任何文件和引起怀疑的东西,有个人把桌上的怀表掖进了衣袋。

“我们请你去谈谈。”一个穿着夹大衣的高大结实的特务走过来,粗脖子上架着一只大脑袋,两只凸出的大眼睛闪着尖利凶横的眼光,这是大特务郭同震。

开水烫

武思平被特务押进泺源公馆的大门,又走进一间浴室。望着笼罩着浓密的蒸气的热水,他心中想,莫非敌人要用软的方法?

没有等到想完,他的沉重的身体就被后面的四个宪兵架起向热池子里掷去,“扑通”,四外溅起了水花。

“你快说吧!承认那三个人,说明白来济南干的什么工作,要不把你烫死。”翻译在后面嚷着。

一种被热水烫得难忍的痛楚,扼住了他的脸,和绑住的手,他知道酷刑已经开始了,他一翻身,跳到池子沿上,躲避了这个刑法,而脸上,手上已经肿了,衣服上落着水滴,但是他挺直了胸膛,刚强的眼睛有力的闪灼着。

鬼子几乎发疯了,用刑的失败,损伤了“武士道”的尊严。

翻译用日本话向鬼子叽咕了几句,他知道一定会产生新的花样,但是他有着坚定的意志,有着健壮的曾因一只手举起二百斤的石担子而使卖艺人甘拜下风的身体和力气。

果然,鬼子把他拖到院子里,高桥指着靠南墙的一个盛满冷水的三尺高的水桶,对武思平喊叫着:“你的进去!”

他没有说话,走过去,把两只腿插到桶里,迸出了一些水。

翻译又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压,他用力摇了一下脑袋,摆脱了翻译的沾着鸦片味的手,自已往下缩着身体,弯着身体,弯曲了的腿已经被冷水浸透了,皮肤上立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肥胖的身体很难塞进去,翻译用力压着,终于整个身体埋进桶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冷水浸蚀了他的身体,激起了一阵颤抖,束紧了的腿疼痛着,特别是水淹没了鼻子,他喘不过气来,脸蹩得涨红了,心里闷得象塞了棉花,被迫的不时在用嘴换气的时候,肚子里灌了进水。他挣扎着。

“你的讲吧!讲了的,我的面子,你的出去,要不闷死闷死的有。”寺田说。

“八格牙路!你的强硬,今天死了死了的,你的大大的坏!”

渡部说着拾过旁边的洋铁盖,放在他还没有完全缩进的头顶上,用石头狠狠地敲,鬼子们都围拢起附合着。他们笑着,狰狞的笑声,在夜的寂静里震荡着。……“哈!哈!哈!……”

突然,“叭”一声,木桶崩裂了,破碎的木板和水飞在他们的身上,脸上,不能节制的痛苦,愤恨和结实的身体,使他又击碎了薄薄的木桶,击碎了敌人第二次酷刑。

愤怒,扫去了鬼子的笑容,他们拿起倚在墙角的木棒,和地上碎了的木桶的板子,雨点似的向他身上打来,激起了火花一样的忿恨和骂声:

“你们这些惨无人道的东西!……”

“劈啪!劈啪!”的毒打声,压过了他的叫骂,他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弱了,微弱了,最后,象死一样沉寂的倒在淌满了水的湿地上……

滚肉蛋

随着渡部和翻译,武思平缓慢而沉重的举着疼痛、酸麻的腿登上一级一级螺旋形的楼梯,在楼梯上的入口处他怀疑地站住了。这是一个没有人在里面的静静的铺着日本人作床用的草垫子和摆满许多卧具的宪兵寝室。他想,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个地方既不适宜于用刑,又不适宜于审讯……

突然,腿上的疼痛夺去了他的思想,他不能支持的软弱的身子从楼梯上滚下来,后面的鼓掌和放纵的笑声追逐着他。他愤怒了,在第一个拐角处,用劲把身体塞在那里,喊叫着:“哎!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死就让死好了,这是用的什么刑法。”

“你不懂的吗?这不是刑法,高兴了拿你消遣消遣,这叫滚肉蛋。”翻译用嘻笑回答武思平的愤怒,献媚的眼睛望着他的主人,得意的用日语来解释自己话的意思。

“你他妈的不是人吗?你也是中国人养的,为什么这样侮辱人!……”

他痛恨的骂着,翻译摆出一副狡猾的脸孔,并不理会。他们把他拖上来,继续的滚着,……一次、二次、三次,次数增加了,愤怒也增加了。

在第四次被拖上来的时候,他用因愤恨而充满了力量的被绑住腕子的双手,抓住了渡部的右臂。渡部挣脱着,用左手捏成的拳头,猛力的打他的面孔。比对老子还要孝顺的翻译怕渡部吃亏,过来对武思平连扭带打,但是,他用足力气,把渡部和翻译推在前面,身体一撞,三个人扭成一团从楼梯上滚下来,翻过了第一个拐角,第二个拐角,第三个拐角,一齐摔在楼下的水泥地上。翻译压在底下,瘦弱的身体已经不能动了.脸上划出纵横的血迹,发青的嘴唇无力的翕动着,吐出痛苦的呻吟。

遗留着昨日创伤的武思平又经过剧烈的翻滚和撞击,身体软瘫的倒在地上,额角和鼻子流着血滴,两只绑得紧紧的腕子在震动和绳子的摩擦里更加疼痛了。但是,他脸上却堆满了胜利的笑容,因为他勇敢的报复了敌人。

摔瘸了脚脖,脸上碰得青肿的渡部爬起来,急躁的咆哮着,用硬棒棒的皮鞋踹着武思平的胸口。

点油灯

响声引来了高桥和几个宪兵,他们交换了对武思平处理的意见后,一个宪兵到旁边的屋里拿来一个消毒用的酒精盒和两条一指粗一尺长的铁棍,又把他拖向中间院子去。只有翻译孤独的躺在那里,鬼子不管他,不理他,为他的软弱而气愤。

他们又把他弄到浴室里,池子里没有人,旁边有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强奸妇女用的“好汉床”,他们把他抬上去,用绳子把手、腿绑在四根棍上,又解开了他的裤子。

渡部从酒精盒里拿出一块湿润的棉花放在武思平的肚脐上,“刷”地擦着了一枝火柴,棉花燃着了,冒着绿色的黄色的火苗,……冒着焦臭的气味,肉“滋拉,滋拉”的响了。

一股渗入心底的疼痛使他大声的骂着。

“八格,嘴硬的,死了死了的。”

渡部又加上一块酒精药棉,肚脐已经变成一片烧熟了的油洼,“劈啪,劈啪”的进着油星,他痛得脸色苍白,鼻子眉毛紧缩的耸在一起,但是目光坚定地闪着,嘴不断地骂着。

酷刑不能屈服他,高桥命令着两个宪兵用那两条铁棍撑着武思平的嘴,翻开武思平的下嘴唇,他拿出一柄小刀,猛力一划,割下一片肉,接着铁棍一扳,一口鲜血和几个牙齿喷出来,鲜红的热血流着、流着,疼痛和愤恨象两根扯紧的绞绳,把他带进了昏迷的深渊里,但是,嘴唇张动着,象血一样流出敌人不能领会的低声而激烈的句子。

电灯的光辉洒在地上,照亮了他的泥污、湿潮、破碎的夹袍,照亮了他的涂染着伤痕和血迹的面庞,枯陷的眼睛和肿得突出的嘴巴。

翻译拾起地上的灯捻,连手里拿的灯捻一块塞入武思平的两个鼻孔里,紧紧的塞住,武思平哼了两下没哼出来,只有咬紧牙齿,闭紧眼睛,让火苗烧着鼻子,鼻子黑了,鼻子“嗞拉,嗞拉”的响,鼻子变成了油脂,烧着,烧着,疼痛和火一齐燃烧着,在脸上,在心里……

“好不好的!”白石问,那两个宪兵拍着手,翻译尖声尖气的笑了。笑,分解了他的疲倦,萎靡,象在赞赏一个精彩的娱乐节目。

愤怒和憎恨象火炽燃着这伟大的中华民族的灵魂,武思平不能忍受这个侮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闪着星似的光芒,对敌人的仇恨产生了一种神奇的力量,他飞起一腿,正在张着大嘴笑着的白石,踉跄的退了几步,摔倒了。他头一甩,用力一哼,燃成枯灰的灯捻又掉在地上。

刀扎腿

“关于武思平的社会关系,和过去的私生活,问他对于武思平有没有好的办法。”

“好!我就去,你的晚上找我,研究研究!”武山拿起夹大衣往外走,在门口又扭过头来对郭同震说:“一会你给渡部商议,再用一次刑法的,狠狠的!狠狠的!”

他一丝不挂的被绑在“好汉床”上,赤裸的身体上刻着一道道的,一片片的伤痕,象是刻着一条条的,一行行的英雄光荣事迹。

“你说不说!妈的!不说可不客气了!”

翻译好象是多吃了不少鸦片,特别显得有劲,指着旁边冷水池石台上摆满的刀子,钢针,水龙,鞭子,和其他各色各样可以作为刑具的东西。

他望了一下刑具,又望了一下围着木床站着的渡部,高桥和几个日本宪兵,平淡的回答,好象并没有受到这局面的刺激似的。

“不说的,用刑的干活!”

渡部说着把池子边上的一把匕首拿起,向他右腿肚子上一扎,一绞,血流出来!渡部望了一下他,他没有说话,只是脸上,身体上扎出了一阵痉挛。于是他又把第二刀扎在一寸距离的下面。他仍然没说话,眼睛睁得很大,张望着屋顶,下嘴唇被牙齿紧咬着。渡部又扎了第三刀,好象扎在死尸上一样,没有任何反响,但是,脸已经变成了苍白的颜色,嘴唇象竹叶一样的青。渡部火了,又在他左腿上一连串的扎了三刀,而刀只扎出了血,扎破了肉,扎不破他的决心和意志。……

沙土搓伤口

“喂!你的说吧!?”

他摇了摇头,脸上泛出了痛苦的微笑。

渡部向旁边一个宪兵说了几句日本话,那个宪兵在石台上拿了一副打垒球的皮手套,戴在手上,又到门外边捧来几把沙土撒在武思平的两只腿上,两只皮手套在上面搓着,肉搓烂了!象许多钢针刺进肉里!眉毛紧皱着,粗声的呼吸从干燥的喉咙里喷出来,两只绑在木棍上的手疼痛的紧捏着。

“哼!疼了吧!这给你洗腿,你说不说,说了就不洗,不说就多洗几次。说不说!?”

他没说话,用一个静默的摇头作了答复。他闭上眼睛,掩盖了疼得将要冲出眼眶的泪珠。

电刑

突然腿上一阵麻,麻,象无数只蚰蜒在血液里游泳,穿遍了身体,穿到心里,脑子里;皮肤象要被揭起来,头象要破裂。他睁开眼,只看见拿在渡部戴着橡皮手套的手里的一个插着电线的黑漆木柄。

“你的说不说,这次来济南的干什么?你们的计划!?”

接着又是一阵麻木和难受的疼痛,他的身体一起一伏的挣扎着,肛门被木条边磨破了,象割断了血管似的流着血,他骂着:

“我说,我说,你们日本帝国主义是一群野蛮的畜类!”

而一阵,一阵,……他晕了,但是,脑子里清楚地想着“坚定”“坚定”,嘴里喃喃地说着:“我是毛泽东的……”

灌凉水

“操你娘!抗战的见得多了,中央军顶厉害的抓来不服气,两个耳光,最多加上一杠子,就什么都说了。妈的,碰见你们这些共产党,就费事。……”

“真不说的!?你的真不说!?你的说了少吃苦,……”

高桥把水龙按在水管子上,一转开关,急流的水在水龙里响着,他一抬手,水象冰柱一样的奔向南面的墙壁,在墙上进出“叭叭”的响声和一片珍珠样的水花。

“喂!你的说不说!你的看看!”

武思平连看都不看,脑子里冷静的,只有两个大字“坚定”闪现着。

两个宪兵又用两根铁棍撑开他肿疼的嘴,按住他的头,接着水向他喷射过来,象沉重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一片冷,一片痛。水打在嘴里,窒住呼吸,流到肚子里,他挣扎着,头拼命的向左右摆动,回避水龙的射线。但是,在用力向右一躲的时候,“叭”!右膀子断了,疼痛控制了他,他已经无力抗拒敌人的水刑。

他要骂,嘴被铁棍支住,头,颓靡的被鬼子扳正,让水冲到口里,冲到肚子里,肚子鼓了起来。突然,渡部的一只穿着硬皮鞋的脚非常有劲的踏上来,肚子象踏碎一样的痛着,跟前一片黑,乱舞着金星,脑子里象扔进了一块结实的石头,嘴里象喷泉一样,先喷水,再喷带血的水,最后喷的血,他沉入了浓重的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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